晨星与秦晴的对练并不激烈,不说与奎茵相比,就算是比起白天义来,秦晴都显得战斗力不足。
早在几个月前晨星离开的时候,秦晴就已经不是晨星的对手了,二人的切磋更多的是秦晴在用临战经验来指点晨星。而现在,晨星也经历过了几场战斗,激烈程度与秦晴当初接触的那种比赛性质的战斗完全不同。简单的几个来回之后,秦晴便发现了晨星的长足进步,比起离开时那种认真投入,晨星现在多了许多的随性。那种感觉不是不重视对手,而是打心底产生的自信,对战斗技巧的自信,信手拈来的技术动作也可以发挥出难以想象的作用。
二人各自从机甲中钻出,走到一旁的长椅上坐下,晨星递给秦晴一条毛巾,让她擦干额头上的汗水。
秦晴则是满脸惊讶的看着晨星,难以理解为什么刚才那样的打斗晨星却一滴汗都没出,这完全不是体力变强的原因,更像是晨星的水平已经高到可以将与秦晴的对练当成是在逗小孩子玩耍。
“你这次出门是不是有什么奇遇?”秦晴在反复思索之后终于还是没能忍住自己的好奇心。
晨星起身接过秦晴的毛巾,将之丢到一旁,又为秦晴取来了一条干净的,重新递给秦晴,自己则是在训练场上就地坐下,从衣服口袋中掏出一包香烟,有些生疏的点上并深深的吸了一口。
“你什么时候学会的吸烟,这次行动中?”秦晴的印象中晨星并不会吸烟,即便现在在吸,应该也是刚学会不久,从他生疏的点烟动作就能看出。
晨星仰起头来向空中吐了个烟圈,形状很难看,抬起手来将烟圈打破,晨星说道:“其实也不算学会,这是我在沃伦夫斯堡时候从帝国公主身上顺来的,当时刚开封,到现在还有半包多,你看。”一边说话,晨星一边将手中的烟盒递给秦晴看,果真有一半还多。晨星又吸了一口,继续说道:“我也不是喜欢抽烟,但是那种辛辣的感觉从喉头经过,产生的痛苦体会却让我很难忘。讲真话这不是什么好东西,从我第一次抽烟开始,我的身体一直就在向我抗议,我能感觉到。”
“那你还抽!赶紧丢掉。”秦晴向前几步,从晨星口中夺过燃了一半的香烟狠狠的丢到地上,一脚踩灭。
晨星苦笑了一下,将烟盒收入了怀中,秦晴并没有阻止,也没有要求晨星将烟盒丢掉。
“秦老师,有些话我藏在心里挺难受的,不知道我说出来你能不能保密。”晨星从地上站起,扶着秦晴走回长椅上坐下,声音中带着几分苦闷说道。
“说吧,我不是长舌妇,可以为你保密,你说出来或许心情会好些。”秦晴本能的认为晨星是因为在伊特格里森上杀了联盟的三名战士而感到迷茫,便向让晨星说出来自己再为他排解。
“我可能已经不属于人类了。”晨星听到秦晴的话,便再也没有顾虑,直接说了出来。
秦晴心里还在分析着如何排解晨星的迷茫,听到晨星的话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说出的话也是答非所问。
“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确实会让人产生许多负面情绪,你……你说什么?”
秦晴说道一半突然反应过来,连忙望向晨星,却发现他正笑吟吟的看着自己。
“什么叫不属于人类?你经历了什么?”秦晴走到晨星面前弯下了腰,双手扶着晨星肩膀问道。
晨星又将秦晴拉倒长椅上坐下,将自己当初随同植物学家号执行任务的过程详细的为秦晴讲述了一遍,现在在酒桌上,以及那天晚上在房间里没有提到的部分晨星一一补足,听得秦晴直呼不可能。
“你说的都是真的?你是被一个外星人用异虫的基因片段救活的?”秦晴依旧无法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下意识的问晨星。
晨星点了点头,说道:“你也知道,我后来在海文星上成功击杀了异虫部队的指挥官。你如果不信可以想象一下,连联盟正规部队都无法从异虫的防线上突破,我与我的另一位战友又是如何直接进行的斩首行动?不瞒你说,就是这一小段基因片段,让那些虫子认为我是他们的同类,才没有阻拦我。”
秦晴猛地站起身来,很粗暴的撕扯着晨星的衣物,完全不顾晨星的反抗,最终,晨星还是妥协了,任由秦晴将自己剥的只剩下一条内裤。秦晴上上下下的认真检查了许久,也没有发现任何与人类不同的地方,正要斥责晨星说大话骗自己,秦晴要有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把将晨星最后一件蔽体的衣物撤下。
遭受了突然袭击的晨星就那样呆立在了原地,忘记了用手遮挡一下,某些关键部位正摇头晃脑的向着秦晴打招呼,完全没有因为害羞产生躲一躲的动作,反而像是要向秦晴展示自己的雄壮一般,慢慢有了抬头的趋势。
秦晴也是呆在了原地,已经忘了去检查一下晨星最后的一片遮羞布下是不是有了异虫化的变化,片刻之后反应过来,连忙转过身去说道:“赶紧船上衣服,这样子像什么。”
晨星无奈的摇了摇头,迅速船上了自己的衣物,心中颇感不服气的说,又不是我自己脱的。
秦晴在晨星穿好了衣服之后也恢复了正常,不解的问道:“你身体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变化,除了肌肉结实了不少,我看不出你哪里不像人类了。”
晨星没有正面回答秦晴的话,暗自发动了灵能,一手烈焰燃烧,一手电芒闪烁,片刻之后又一甩手,两手都变成了寒冰附着。
这一幕让秦晴惊讶的张大了嘴,还忍不住想要伸手去触碰晨星的手,却被晨星躲开了,秦晴不解的看向了晨星,晨星的理由是会伤到她。
“这就是你认为自己不是人类的理由?虽然没有见过能像你这样直观的将冰火电实体话的,但是类似的能力我却听说过不少,有人可以与动物交流,有人可以控制钢铁,也有人能够承受强大电流之后全身而退的,照你这样的观点,那这些人岂不是都算不上人类了。”秦晴的情绪终于回到了正轨,一脸鄙视的看着晨星,对晨星的观点完全不赞同。
晨星也没有着急反驳,而是继续说道:“我如今已经与几个女孩有了亲密的关系,她们却没有一个人有怀孕的迹象,我很担心是不是因为基因的改变导致我失去了与人类女孩生下后代的能力。”
秦晴完全没有接收到晨星这句话想要表达的真正内容,而是脱口而出道:“那顶多算个不育,与是不是人类有什么关系?”话音刚落,才意识到晨星话中另有所指,刚要出言询问,却又马上释然了。星际旅行中那种空虚感与寂寞感,但凡是个有着七情六欲的人类都会难以承受,晨星又了男女间的亲密接触并不出乎意料。秦晴又回忆了一下晨星之前在学校的生活,若不是他比较克制,那些妖艳的小妖精们早就投怀送抱,自荐枕席了。更何况晨星这次外出执行任务,经历过多次生死考验,这样的环境之下的情感爆发也不算稀奇。秦晴想到了这些,便也放弃了询问晨星的想法,只是淡淡的问道:“她们漂亮吗?和雨心相比,谁更吸引你一些?”
晨星对秦晴突然提起秦雨心并没有多想,回答道:“不是一样的感情,一边是爱人,一边是妹妹,无法拿到一起比较的。在那边也有一个向雨心一样可爱的小姑娘,粉嫩粉嫩的洋娃娃一样,雨心一定喜欢她。”
“好,好吧,有时间带我和雨心见见她们。”秦晴的情绪突然失落下来,说出来的话都没有了力气。
可晨星却摇了摇头,说道:“说实话我并不想让你和雨心见到她们,一旦你们见了面,那你很可能就与我们要面对的威胁直接接触,相比于这样,我更希望你和雨心可以安安稳稳的过上一辈子。”
秦晴听到了晨星的话,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没有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有如鲜花绽放,让周围都失去了颜色。
晨星不明白秦晴为什么要发笑,不解问道:“怎么了?笑得这样突然。”
秦晴顺了口气说道:“怎么就跟电视剧里即将上战场的丈夫叮嘱妻女一样,你才多大,就这么悲观。”话刚说完,秦晴才发现其中的内容太过暧昧,却无法收回,只能羞红了脸低下头去。
晨星却是挺享受这样的感觉,那一刻他甚至是看到了打败虚空的威胁之后,自己与一众红颜知己在伊特格里森上搭起几间大大的草屋,儿女们在院里奔跑嬉戏的画面。
摇了摇头,晨星将这些不切实际的幻想抛出脑外,表情又恢复了先前严肃说道:“我是认真的,秦老师,我所要面对的东西已经超出了人类现阶段对于危险的理解。”
“还有什么会比发狂的异虫更加可怕的吗?联盟那边传出来的消息我已经看过了,你所说的危险应该就是它们吧?”秦晴当然还无法领会晨星的想法,她口中所说的问题也确实是人类现在将要面对的最大威胁,但与晨星口中的威胁相比,异虫只是破坏,而虚空中的威胁却意味着毁灭。
晨星无法继续对秦晴细说,因为说了秦晴也难以理解,只是笑着回答道:“其实有的时候,异虫也可以很可爱。有机会我一定让你见见旺财和气球,他们比起宠物狗来都不输多少,好玩的很。”
“你说的旺财和气球都是异虫?”秦晴听懂了晨星的话,追问道。
晨星点了点头,有些骄傲的回答道:“是异虫,在我的地盘上,人类与异虫可以和谐相处!”
“你的地盘?”
“没错,那里曾经叫做阿尔法137,如今我给它起名叫做伊特格里森,这是外星语言,意思是种族融合之地。”晨星传好了衣物,拉起了秦晴的手说道:“走吧,我想总有一天你会见到她们的,如果是命运,那无论如何也躲不掉。回去洗个澡,接上雨心,晚上继续吃大餐!我一定要将旅途中错过的美食全部吃回来!”
秦晴任由着晨星拉着自己的手,直到走出私人训练场二人才分开。